过年 + 千里归来——走马观花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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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俗称除夕。所谓除,即去除的之意;夕,指夜晚。除夕就是辞旧迎新、一元复始、万象更新的时刻。的确该休整了。人非机器!机器用久了也得小修大修,甚至要更换零部件,何况肉体的人呢?

转眼又到了农历年的最后一天。

这一天俗称除夕。所谓除,即去除的之意;夕,指夜晚。除夕就是辞旧迎新、一元复始、万象更新的时刻。

在外面忙活了一整年,此时从上海回到深圳,准备利用假期,使身心休整多日。

的确该休整了。人非机器!机器用久了也得小修大修,甚至要更换零部件,何况肉体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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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除夕前一天,深圳天色晴朗,我心情大好。

在家附近的香密公园运动多时,我收到集团人力发来的一封《致谢信》。信上给我罗列了一堆年度业绩,说我在阳光城度过了291天;总共飞行了33次;对内,提出了多项改革均已落地;对外,与荣斌总一起为集团品牌形象建设发挥了重要作用,并积极拓展海外融资,提升价值管理……

这是多么特别、多么温馨的一封信,也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为此要为杠杠的人力部门点个赞!

几年前,都是自己年终写总结,恨不得把一年做过的大小事列出来写上几页纸长,签上大名,生怕别人不知道。自从到了民企,我就不再写总结了。我不写,不代表业绩没人知道。而其实,我的一举一动不知有多少只眼睛盯着呢。过去八个月,真的很用心很努力,有些努力马上见到成效,可有些努力一时还见不到效果。见不到效果心里急啊,可急又不能表露出来。

林主席在内部反复强调,期待我们互为贵人。一言以蔽之,我还得给自己鼓鼓劲,加点压,把用心做事的态度持续下去。

(2)

除夕这一天,按照我在农村生活的习俗,是要把家里、家外打扫得干干净净,摆列得整整齐齐,贴上门神、春联、年画,挂上灯笼,自从在城里生活后方知道,还要提前购置年货。

一大清早,趁周围人还没有起身,我开着车,主动到马路对面的沃尔玛超市采购去了。实际上,也没什么好采购的,之前太太已经采购过多次了,眼下太太只明确指示我买一些保鲜袋、少许水果。

这两样东西很快办妥了。

放东西到车上时有见车体脏,则去了加油站附近花了一百元把车洗干净了,油也加满了。

回到家中,感觉阳台依然达不到我的干净整洁标准,在昨晚基础上又干了一次清洁。阳台上一棵发财树早已枯死,变成了干枝,终于分段搬出去扔了。

女儿起床后,我提醒女儿今年贴对联、挂窗花由她负责。过去数年,都是我带着女儿去做,今年我改了,让女儿一人去干。女儿很愉快地接受了。

到了此时,过年大事算是安排妥当了。

因此,我有了不少富裕时间,于是想到电视剧《老农民》尚未看完,心就转到这部电视剧上了。

这部电视剧一共六十集。写了山东麦岭村农民从1947年到2008年经历了六十年的土改变迁史。剧情很聚焦,集中描写这个村庄的农民为了吃饱饭,不仅与天斗,与地斗,还要与国家不适合的政策斗的经历。很多场面我小时候都经历过,不禁为之流泪,悲伤,遗憾。不过剧情太慢了,慢不是坏事,犹如品陈年老酒一般越品越品出编剧和导演的深意来。老戏骨陈宝国、冯远征和牛莉十分入戏,角色的火候把握得极好。这是2015年最火的一部电视剧集。看着这部电视剧,脑子里凝聚出三个关键词,第一个是“折腾”。人活着就是要不断折腾,敢于折腾。若不折腾,活着就失去了活着的意义了;第二个是“亮堂”。每当某事折腾成功了,心就亮堂。当心亮堂了,生命才有那灿烂的瞬间;第三个是“拉呱”。拉呱是拉家常的意思。作为个体,无论有事还是没事时都可找人聊天,通过聊天达到相互沟通,释疑,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我圈腿盘坐在沙发中央,聚精会神地看着,像个得道的大老爷们一样。我父亲年轻时有点像牛大胆,大胆妄为,敢为天下先,白白吃了不少苦头,几十年风雨之后,也和牛大胆一样赶上了好政策,如今时常嘴里念叨着邓小平的好。的确,中国农村太苦了,小时候的耳渲目染,父母亲的吃苦耐劳本色让我终生受益。

(3)

女儿是在2015年结婚的,有了自己的家。在我和太太不在深圳期间,她时不时的回到家里居住。

房子是用来住的,有人住,才有生气。

这次我和太太还没从上海回来前,女儿就从网上买了套装对联。套装里有多个“福”字、两个灯笼、招财猫,还有一幅对联。当她摊开套装时才发现对联的尺寸小了好几个号。而此时,离花市关闭尚有一段时间。如果花市关闭了,意味着买不到新对联,可旧对联之前已经被她取了下来。得知此事后,怕女儿担心,我迅速把电视剧暂停,主动起身要去买。女儿乐了,问我需要多大的尺寸,我说起码长1.6米。她拿起手机边问边输入所需资料,身在厨房的太太说还缺生姜……。不一会儿,外卖送来了。

现代人的生活方式和我们固有的生活方式真的不可同日而语了。世界变了,我突然想到我们有时还自以为是,如果不去主动适应,也许某种悲哀还要延续很久吧。

女儿一向懂艺术,很有审美观。她忙活了个把小时后,从入户花园到饭厅、客厅、睡房,都焕然一新了。

“年味有了!”我惊喜地说。

过年就得有年味。走进家里,就要红红火火,喜庆,有过年的气氛。这一次,女儿做到了。说明和女儿分开居住的这段日子里,长大了,成熟了,爱家了。

(4)

多年来,我们小家的除夕年饭都是在外面吃的,今年也一样。据我了解,深圳人在外面吃年饭已变成很平常的事儿,几乎家家如此,不仅说明生活富裕了,也说明大家会省时省力了。

半个月前,我们家订年饭订了六人。这么点人吃年饭怎么铺张也不会有热烈的场面,可偏偏发生了一些小插曲,一是我的一位老同学腊月二十九突然决定回桂林了,一是我女儿和女婿为了一起吃年饭拿不定主意。女婿不断解释,可女儿为此纠结和不快。

女儿的纠结和不快是有原因的,因为先生家的年饭时间和我们家的年饭时间正好碰在一起了,都是五点整启动。这么重要的日子,到底是去哪家吃饭唯有两个方案可选,要么各去各家,要么就去一家。

很明显,任何一个方案都不是最好的安排。

女儿怪罪说,曾反复提醒过先生,要把两家吃年饭的时间错开一点点,可先生什么也没有做。事实上,先生因为太忙又觉得是件小事,就没当回事。而这天,先生从香港回到家已是下午三点,若想作出适当调整,已是不可能的事了。

我了解情况后,迅速做出了两全其美的安排。

我要求他们二人四点出发,先到先生家预订的吃团年饭的地方陪爷爷、父母、姑姑们聊天,五点正常吃饭,然后给长辈们一一敬酒,陪家人好好吃完上半场。

他们照做了。

到了六点多,他们来到我们这里。

我们本来预定的是五点开饭,一直尽力推迟到六点,等他们一到,吃饭立即开启了,也就没有影响酒店当晚二次翻台的安排。

年饭接近八点结束,两个孩子陪我们守夜。

再于次日,他们回到先生家吃初一的饺子,陪家人过了一整天。

如此安排,两全其美,皆大欢喜。

所以,凡是都是有解的。出现分歧切莫着急,只要怀着解决问题的心,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5)

除夕这天晚上,人们往往通宵不眠,名为守岁。

我们一家人在八点准时收看央视春晚,看着看着走神了,后来我们一边听着春晚的热闹,一边聊天,后来玩起扑克来。

玩扑克是一种有效的沟通方式

好久没有和两个孩子在一起了,对我而言,玩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亲情的触摸。我时不时地插话问着他们的工作、创业、读书的情况,待时机成熟时,会毫不客气地植入我的人生理念。植入时万不可生硬,而是采用和声细语的方式。我感觉到了,他们起码表面上全盘接收了。

美好时光就这么悄悄地流逝着。

倒计时的时间到了,我很想听到往年周边那轰轰隆隆、持续很久的炮仗声,可今年变得异常的平静,只有很远处——也许是海边,传来若隐若现的似有似无的响声。这一瞬间,因为没有了炮仗声却感觉少了点什么。是的,少了热闹,少了气氛,少了驱鬼的警示,少了起点的高亢,还少了一年忙碌的赞礼。禁炮仗是件好事,但并非全好,凡是不可以一刀切吧。

我们守夜一直守到凌晨两点。我困乏得哈欠不断,也就休息了。一沾床我就进入到梦乡,太太说我呼噜打得震耳欲聋让她久久不能入睡。后来我猜想,她可能因为玩牌玩得兴奋吧。

千里归来过年,为的是和家人的团圆,我们团圆了

我们张贴了对联,清扫了灰尘,购置了年货,狂吃了大餐,欣赏了春晚,大发了红包,一起守了夜,送走了鸡年,走进了狗年,和远方的父母、亲戚、朋友拜了年。

过好了除夕这一天,年算是过了一大半了。

写这篇文章时,忽然想起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发生在除夕夜的一幕就禁不住地憨笑了。那时,我和太太在深圳第一次拥有了公司给的房子,我们临时想吃饺子却买不到擀面杖,于是折了树枝,剥了枝皮,算是擀面杖了。

都是除夕夜,已不可同日而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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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剑冰摄影及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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